第二百八十七章 没有以后了
当扈允司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蒋皎也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的手还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似乎是想要借此感应到那里生命的存在。
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那孩子是扈允司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从前的那个 扈允司。
可她也没能守护住。
蒋皎愣愣的看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腹，眼睛是一片刺痛和干涩。
但她却是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仿佛……都已经流空了。
扈允司坐在旁边，在盯着她看了 一会儿后，却是问，“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要去葬礼？”
不知道是不是蒋皎的错觉，此时他的声音中，似乎还带了几分嘲讽。
蒋皎是真的希望……那是自己的错觉。
她慢慢抬起头来，眼睛看着他。
当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不是……
“你以为你去了葬礼她就能原谅你了？”
扈允司没有读懂她眼睛里的意思，只又轻轻笑了一声，再说道，“你不过是将把柄送给人家罢了，而且那是她丈夫的葬礼，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就是你了你知道吗？”
扈允司原本还以为蒋皎会生气的。
或者是跳起来说那明明就是他的错，她为什么要帮他背负那些骂名？
不管是什么，总比她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要好。
可是蒋皎并没有。
她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
那眼神……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直到她发现这个房间中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所以刚才的那一番话，也真的是从扈允司的口中说出来的。
“是吧？”她回答。
这句话倒是让扈允司一愣！
然后，他皱眉看着她，仿佛是确认自己刚才听见的话。
“我为什么要去呢？就算我去了又能如何？死了的人 永远也无法活过来的，我对他们造成的伤害，也永远无法弥补。”
“你说的对，是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