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安却远不如周贵妃母女这般高兴。
他知晓此次若不是他是重伤归来,边关战败的事情定然不会就此这样轻轻揭过。
至于这次的差事,也是他借着此次受伤,再暗中操作了一番,才能让父皇松口。
谢祁安垂下眼眸,眼底划过一丝冷眼。
父皇终究还是太过偏心了,阵前换帅,这是多大的羞辱,若是此次战败之人是谢南渊,父皇定不舍得让他陷入这样难堪的境地。
见他一直沉着一张脸,半分喜色也无,周贵妃和安乐公主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周贵妃看向谢祁安,面上染上几分担忧,“安儿,可是有哪里不妥?”
不然为何明明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却不见半分喜色。
谢祁安沉着脸,嗤笑,“母妃,你竟然现在还对父皇抱有希望,我这差事是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吗?”
“父皇若是真的看重我们,怎会让谢南渊去边关接替我,我又何至于将自己搞得这般狼狈。”
“便是这差事……呵,也不过是父皇施舍给我的罢了。”
谢祁安的话说完,周贵妃与永乐公主都沉默了。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真话。
周贵妃似是一下子就泄了力道。
永乐公主却不甘心,她上前一步,拉住谢祁安的衣袖道:“皇兄,难道我们就这样认输了吗?”
“我不甘心,你之前不是说要让我与傅琛哥哥成婚的吗?难道是诓我的不成?”
自去岁开始她便老老实实地待在宫内,为的就是皇兄之前的那句承诺。
若是皇兄登不上太子之位,成不了皇帝,那如何能给她和傅琛哥哥赐婚?
之前的那句承诺岂非成了一句空话?
皇兄若是不能成为太子,那太子之位就会沦落到谢南渊身上。
若是将来谢南渊登基,他肯定会给傅琛哥哥和洛希瑶那个贱人赐婚,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想到自己多年来的夙愿可能成为一场空,安乐忍不住有一种想要尖叫的冲动。
好在谢祁安在她发疯之前便开了口,“认输?本王的人生里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