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水泥厂的宿舍里,灯光昏黄。
傅锦洲拿着药酒和棉签,轻轻推开了苏梨房间的门。
苏梨正坐在床沿,卷起裤腿,露出小腿上青紫交错的伤痕,那是被狼爪抓伤的痕迹。
“我来帮你上药。”
傅锦洲推门进来,声音很轻。
他走到苏梨身边,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了药酒,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药酒的刺激让苏梨微微蹙眉,但她咬着唇,没有出声。
“疼吗?”
傅锦洲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目光中满是关切。
“还好,不怎么疼了。”
苏梨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药膏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傅锦洲的手很稳,动作很轻柔,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
苏梨看着他,不觉间弯起了唇角。
她盯着他的眉眼发呆之际,傅锦洲低声开口。
“昨天晚上在看萤火虫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苏梨微微愣了一瞬,“声音?”
昨晚她一直靠在傅锦洲肩头,甚至有些迷糊,确实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傅锦洲缓缓收了手里的药,抬眸看着她,“昨晚的事,恐怕不是意外。”
苏梨震惊,“不是意外?”
“自行车好好的突然没气,最不寻常的是我听到了野兔的叫声。”
傅锦洲说着冲苏梨点点头。
“晚上怎么会有兔子叫?”
苏梨问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有人在学野兔叫,故意引来狼?”
她说着声音不由得压低。
傅锦洲拧眉,重重地点了点头。
“今天康平问了门卫,张志诚在我们出事后才回来的。”
傅锦洲的声音低沉,笃定。
苏梨听到张志诚这个名字,并没有太多意外。
在这里,怕也只有张志诚有这个动机了。
“张志诚这个人,现在仍能跟赵欣然搅合在一起,我们得小心点。”
傅锦洲点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