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石火之间,温嘉月福至心灵,问:“是不是温若谦去青楼的事?”

    如意点点头:“夫人猜得真准,长生哥昨日看了一整天的戏,今日一早便过来告诉奴婢了。”

    温嘉月想象了一下温府鸡飞狗跳的场景,差点笑出声。

    不过她还有些担心,问:“温若谦没怀疑是我散布的消息吧?”

    “自然是没有的,二公子和三小姐昨日争吵许久,两人都快要断绝兄妹之情了。”

    温嘉月正准备问问温父和张氏,外面有丫鬟禀报道:“夫人,温府三小姐在府外候着,想见您一面。”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温嘉月冷笑一声,不用猜她就知道温若欢想做什么。

    无非是来找她哭诉几句,然后顺理成章地在侯府小住几日。

    她懒得应付,直接说道:“将温若欢过来的事告诉三妹去。”

    沈弗念说过,温若欢来一次打一次,希望她能遵守承诺。

    没过多久,如意便兴冲冲地回来了,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她。

    “夫人,三姑奶奶亲自把三小姐撵走了!”

    温嘉月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不用她去虚与委蛇,真是轻松。

    她接着问温父和张氏。

    “老爷和夫人哭了许久,让二公子回书院了。”

    温嘉月惊讶地问:“就这样?连骂都没舍得骂一句?”

    如意讷讷应是。

    温嘉月讥讽地笑笑,不愧是唯一的儿子,就算整日去青楼,人早就废了,也要巴巴地供着。

    她写了封信,让人送去温府。

    首先表明她对温若谦很失望,以后不会帮助他,再解释她得知温若欢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最后催一催尽快把她的嫁妆送过来。

    临近傍晚,温嘉月收到回信,另附一支簪钗。

    她懒得看那些长篇大论,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全是些“温若谦会改,一定要让侯爷提携他”的废话。

    她将簪子簪在发髻里,揽镜自照。

    铜镜里,沈弗寒由远及近地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

    书墨香幽幽浅浅,浮动在鼻息之间。

    温嘉月讶然道:“侯爷今日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