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这万分之一跑一趟,还要被人围观,她宁愿不去。

    见夫人不愿,如意便也歇了这个心思。

    她问:“夫人饿不饿,奴婢给您拿些点心过来吧?”

    被她一提醒,温嘉月确实有些饿了,早膳用得着急,她没吃多少东西。

    “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微风轻起,吹落桂花,香气馥郁。

    温嘉月随手拈起落在石桌上的一朵,正垂眸望着,一双皂靴忽的停在她面前。

    她怔了下,慢慢抬起头。

    一袭月白色绣祥云仙鹤纹锦袍勾勒出颀长的身形,腰间系着一枚墨玉镶珠团纹佩,往上是一张熟悉的、温润如玉的脸。

    温嘉月愣在原地,简直和蜻蜓哥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认得我了?”裴怀谨温声唤出她的乳名,“月儿。”

    温嘉月“嚯”的一下站起身,哑然道:“你……”

    相较于她的震惊与无措,裴怀谨镇定的多,只是眼中依然有诸多感慨。

    他神色自若地开口:“是我。”

    温嘉月的眼眶蓦地变得湿热,哽咽着问:“你怎么会变成齐国公世子?”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会告诉你,”裴怀谨道,“但是我希望月儿不要将我幼时的事告诉旁人,景安侯也不行,可以吗?”

    “为什么?”

    “父亲他不希望旁人知晓,”裴怀谨神色黯然道,“我也只是确定你在赏花宴上,所以偷偷来见你一面,一会儿便要离开了。”

    他的眸中含着赞许打量着她,欣慰道:“月儿长大了,这么快嫁人了……在景安侯府过得好不好?”

    温嘉月的鼻尖顿时泛酸,她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见她不答,裴怀谨神色复杂地问:“受委屈了?景安侯对你不好?”

    “我、我挺好的……”温嘉月露出一个仓促的笑,“只是因为看到你,所以喜极而泣。”

    他便也没再问,勾唇笑笑,逗弄她似的开口:“我是谁啊?”

    温嘉月咬了下唇,轻声道:“蜻蜓哥哥……”

    “乖月儿。”

    裴怀谨伸出手,温嘉月怔了下,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