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年纪大了,若是陛下觉得他不适合这个位置,他也可以交出兵权。
韩鸿越在北境多年,镇北军直系的将领,全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这个时候换了他这个主帅,无疑是要将人逼反。
陛下自然不可能当场下他的兵权,只能咽了这口气,训斥了他一顿御下不严,就让他回家闭门思过去了。
事后,韩鸿越又装模作样的,回家打包了一些补品和布料首饰,让人送武安侯府赔罪去了。
自己连面都不再露了,什么罪名都被他推得一干二净。
薛侯和蔡进学的污名倒是得以洗清。
可这罪名澄清的无比憋屈。
司徒祯、薛侯都憋着一肚子的气,这么一遭下来,等于武安侯府这么长久的委屈白受了。
那些为此死去的那些将士和无辜的北境百姓,估计泉下也不得安生。
对,还有那位刚烈到当殿撞柱的大岭县令蔡进学,他怕是知道,只怕也是不得安宁。
如此郁闷之下,陛下要传太医给薛侯和司徒祯看伤,也都被他们拒绝了。
陛下不能强人所难,只能吩咐王公公传话太医,随后去诚王府和武安侯府待命。
“多谢陛下。”
薛侯和司徒祯也都是极其敷衍的。
……
薛沉鱼带着薛落雁没能上殿,和七公主还有安宁郡主,在外面等着他们。
这会儿,太后早就回她的慈安宫去了。
韩鸿越如沐春风地大摇大摆走出勤政殿。
而薛侯出来时,脸色不太好看。
司徒祯连装都懒得装,啐了韩鸿越一口,“装模作样的,跟本世子摆什么谱。”
韩鸿越气地一滞,“……世子说的对,都怪臣御下不严,害得世子险些遭难,往后臣会好好管理手下人,不会让他们再做出格之事。”
司徒祯打量了他一眼,只给了一个字:“滚!”
韩鸿越也陪着笑脸道,“是,臣这就滚!”
然后行了个礼就大摇大摆走了。
在司徒祯看不见他的时候,脸色沉如锅底,咬牙切齿地暗暗道:“也就是那一次你福大命大,让你侥幸躲过去一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