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岭南,不再回盛京了。”
“不回也好,回了也不过是个伤心地。”薛沉鱼淡淡道,“你问问七娘自己的意思,她若是想去岭南陪李妈妈,我可以安排她们下次随商队南下。”
“奴婢明白了。”
至于贺吉祥和李妈妈之间的关系,他们这样有血缘又有深仇大恨的关系,不见或许更好。
不日,李妈妈给薛沉鱼的信,也附在冬月寄回的信中一道送来。
李妈妈在信中言道:贺家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刘氏虽然活着,但生不如死,她一家人的仇也算是报了。
她准备回盛京祭拜她的丈夫孩子之后,便重新南下,远离盛京这个伤心地。
但她还想把唯一的亲人——也就是她的义女也七娘带上。
因为七娘对如今的她来说,是最最重要的人了,所以请求薛沉鱼同意。
这封信寄出后不久,商队便北上了,冬月也都在信中写到,李妈妈会随着商队北上祭奠亲人。
这会儿李妈妈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薛沉鱼并非心狠手辣之前,之前让李妈妈去岭南,而把七娘留下,是担心她因为对贺家的仇恨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李妈妈这人重诺,答应了等她消息,便没有轻举妄动过。
如今再留着七娘也没什么意义,反倒是把人家母女分隔两地这事说不过去。
“玉竹,你去把七娘叫过来一趟。”思虑之后,薛沉鱼吩咐道。
不多时,七娘便到了侯府。
“奴婢拜见姑娘。”
“起来吧,”薛沉鱼开门见山道,“我听说李妈妈给你写了信,说想带你一起去岭南,你意下如何?”
“这,奴婢……”
“若是怕我不同意,你不必有顾虑,实话实说便是。”薛沉鱼看穿她的心思。
七娘连忙摇摇头,说道:“奴婢不是怕姑娘怪罪,是觉得这么多年跟着干娘在侯府,受的是侯府的大恩。”
“姑娘这里的事情多,我就这么扔下走了,太不仗义了。”
“但私心里,七娘是想在干娘身边照顾干娘的。”
说完,七娘愧疚的低下头。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