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说了什么奇奇怪怪、让你听不懂的话,一定要立刻来告诉我。”
薛淮:??不是说有事要告诉他,这跟小豆丁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薛沉鱼没打算继续跟他解惑,打了两句哈哈,就又折返回房去继续埋头苦练了。
薛淮:“……”好似问出了点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问出来。
头大。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对着薛沉鱼紧闭的房门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然后背手转身离去。
瞧他那一步一摆,信步闲庭的,已经颇有大儒风范了。
结果他一回书塾那儿,小豆丁张松青便拉着他神神秘秘的说,“有一件大事即将发生,是非常大的大事,而且会影响……”
他的话音骤然一顿,上下地打量着薛淮片刻,才继续说道,“搞不好你们家就有家族倾覆之危。”
薛淮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他下意识觉得这些话是无稽之谈,危言耸听,但还是不禁暗自心惊。
“张小道长,你开玩笑的吧?”
“这种事怎么好拿来说笑的?”张松青一脸严肃。
薛淮想起自家姐姐的嘱咐,心里一凛,“那,能不能请张小道长说的更详细一些?”
小豆丁噘着嘴,翻起手头的书本来,翻了好几页,才找到了一页。
“这个这个,祸起什么墙?”
薛淮探头看了一眼,“祸起……萧墙?”
祸起萧墙,那岂不是说侯府的灾祸起自侯府自家?
“对对对,夫子那天讲季氏将伐颛臾。孔子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说的就是这个词,祸起萧墙。”
小豆丁说完又挠了挠头,“我没有兄弟亲人,怎么有些人明明有兄弟亲人,却不珍惜呢?”
“什么兄弟亲人?”薛淮想再问清楚些,小豆丁却是不肯再说了。
他只能作罢。
阿爹阿娘只有他们三个孩子,阿姐不会害他和落落,更不会害侯府,所以说的不是他们三姐弟妹。
那么,祸起萧墙,不珍惜的兄弟亲人,说的应该就是阿爹的兄弟,也就是那位早早就离京的二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