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侯拽了起来,他力气大,差点把薛二爷的手给拽脱臼了。
薛二爷疼得龇牙咧嘴,薛侯还好心地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提醒他,“待会儿见了母亲她老人家,你知道怎么说话的。”
“你休想让我替你遮掩!等见了了母亲她老人家,我一定要好好告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随你吧,夫人,咱们赶紧去看看鱼儿。”薛侯无所谓的摆摆手,就和薛夫人手挽手地往花厅走。
且不说薛鹤均在老太太面前敢不敢告他的黑状;便是真让他告了黑状,老太太能不能奈何得了他,还得另说。
一会儿的功夫,福伯已经让下人前去通禀。
“祖母,怕是阿爹阿娘他们回来了。”
薛老夫人正嘴巴不停地吃着糕点,薛沉鱼见到走进来的小厮,一下站起来。
薛老夫人被她猝不及防吓一跳,差点噎的去见她那亡故的夫君。
“祖母,祖母您没事吧?!”薛沉鱼连忙孝顺的递上茶水,还顺势帮她拍了拍背。
薛老夫人好不容量把糕点咽了下去,顿时也没了继续吃吃喝喝的心思了。
薛沉鱼也扫了一眼快空了的几个盘子,先前老太太可说的是她不饿,不吃什么糕点,谁知道玉竹端上来几盘点心,就轻易把她老人家的馋虫给勾起来了。
哦,还有那燕窝。
她若是吃也就罢了,偏偏一边吃还要一边说风凉话:“知道你们在京城过的舒坦,没想到日子过的这么舒坦。这点心一盘得百八十文吧,三盘就得几百文了,真是败家啊!”
玉竹她们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嫌败家你倒是别吃啊,一口一块的,这么大年纪也不怕噎着你。
瞧,这不就噎到了么?
只能说她活该。
薛沉鱼对自己家祖母如此刻薄挑刺的行为不予置评,招招手让那小厮近些回话。
“什么事?”
“回大姑娘,侯爷和夫人带着二爷进府了,这会儿快到了。特意让小人先来回禀。”
听到“二爷”,薛老夫人顿时也不噎,更不难受了。
“我的均儿?你怎么也没说他们是去接均儿去了?做事当真不周全!”薛老夫人这话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