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无意识地摸向耳后,那里有一缕调皮的发丝,
"我已经离开学校太久了。"
姚子濯的眼神透过镜片,清晰地映照着她的面容。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景钰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仿佛有细小的火花在跳跃。
姚子濯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鼓励,让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下个月博士招生考试。"
他的袖口掠过她手背,带起雪松与旧书纸混杂的气息,他将报名表放在她手边,
"我等你交卷。"
飘窗纱帘被风掀起时,景钰看见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松开了,锁骨处淡青血管随呼吸起伏。
这个永远端正自持的心理学教授,此刻竟像个等待实验结果的学生般,喉结在领口间不安滑动。
"好。"
景钰听见自己的声音,落在对方镜片的水雾上,洇开一小片模糊的光晕。
姚子濯的钢笔突然滚落在地,在橡木地板敲出心跳般的回响。
两人同时倾身的刹那,姚子濯的镜链扫过景钰的手背,凉意激得她指尖轻颤。
四只手在橡木地板上,交错成蝴蝶振翅的阴影,他的无名指恰好压住她的手背。
"抱歉。"
姚子濯的呼吸,拂过她腕间跳动的血管。
景钰蜷缩的指尖,蹭到他掌心的薄茧——
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像团灼热的火种。
飘窗纱帘突然被风掀起,将两人笼在晃动的光晕里。
景钰的珍珠耳坠勾住他镜链,拉扯间镜片滑落鼻梁,露出那双总藏在,学术壁垒后的眼睛。
她从未见过这样潮湿的黑瞳,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藏着要将人吞没的漩涡。
钢笔在他们交叠的掌心跳动,笔身体温交融处凝出水雾。
姚子濯的喉结,擦过她垂落的发梢,
"别动。"
他的警告带着气音,指尖正捏住她的珍珠耳坠。
客厅的座钟突然敲响整点,惊飞了窗外偷窥的蓝翅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