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忘记一个人,就像烤蛋糕一样,需要恰到好处的温度和时间。
而她,似乎总是掌握不好这个度。
窗外,路灯已经亮起,将院子里的蓝雪花照得清冷而孤寂。
"妈妈,蛋糕烤好了吗?"
西西的声音再次响起。
景钰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情绪压下。
她朝着客厅扬声道:
"烤好了,但是有点糊了。"
"没关系,我喜欢吃糊一点的!"
西西欢快地回应道。
景钰笑了笑,将蛋糕切成两半。
傍晚。
月光在蓝雪花丛上镀了层银霜,李岩松的军靴,不小心碾碎了三片落瓣才走到门前。
他第三次整理常服风纪扣,指尖摸到左胸口袋里的硬物——
他准备好的求婚戒指。
月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上切割出冷硬的阴影,军装布料紧绷着贲张的肩肌。
三指宽的战术腰带,勒出精瘦腰线,裤管扎进锃亮的军靴,每一步都带着铿锵力度。
阿奇突然用鼻尖顶他的手背,军犬项圈上的夜光标识在阴影里明明灭灭。
李岩松的手悬,在智能门铃的红外感应区,当他抬手欲按门铃时,袖口滑出的腕表镜面映出他紧抿的唇线。
"汪!"
阿奇对着门缝轻吠,爪子在海军蓝的携行包上扒拉出白痕。
包里有西西要的,珊瑚标本。
手机突然在腰侧震动的瞬间,李岩松条件反射地并拢脚跟,严肃的声音传来:
"邢永元在狱中自杀了"
李岩松的瞳孔一阵收缩,他单膝跪地将军犬牵引绳系在铜门环上。
"待着。"
他揉乱阿奇耳后的绒毛,把携行包压在军犬肚皮下,转身大步离去。
起身时衣服下摆,勾断了门廊的风铃草,紫藤花籽簌簌落进领口,痒得像之前景钰,滴在他锁骨的热泪。
阿奇对着渐远的背影,发出狼嚎般的哀鸣,李岩松却在拐角处抬手比了个战术手势。
罗威纳犬立即噤声趴下,只有尾巴在石板路上扫出沙沙的响,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