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廉价货色,配不上贺太太的身份。”
景钰闻言,露出一抹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
她后退了半步,与贺城轩拉开距离,声音平静:
“我早就不是贺太太。”
“阿钰!”
贺城轩的声音陡然提高,他猛地伸手捏住景钰的双肩,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
他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卷宗,语气中带着急切,
“你父亲人已经不在,不好再翻案!”
景钰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她直视着贺城轩的眼睛,声音微微发颤,却依旧坚定:
“可是我们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是,我也知道,可是这改变不了什么。”
贺城轩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和压抑。
“我不可能装作不知道,继续心安理得地过下去!”
景钰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她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贺城轩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他突然抓起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跟着我,那些脏事永远沾不到你。”
景钰看着贺城轩,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轻轻推开他,
“你永远不会懂。”
贺城轩的手,僵在半空中。
同一时间的某三甲医院。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李岩松喉头发紧,作战靴踏在瓷砖上的每声回响,都像倒计时。
他扯开风纪扣的手背青筋暴起,三道弹片划痕在冷光灯下泛着暗红。
"人还吊着口气。"
狱警队长迎上来,作训服肩章蹭着icu玻璃窗,
"用牙刷磨尖了捅颈动脉,这家伙对自己倒是下得去手……"
李岩松的瞳孔倏地收缩。
监控屏幕上,邢永元缠满绷带的脖颈,随呼吸机节奏起伏,像条被钉在解剖台的毒蛇。
"我要他活着。"
展开的病历单,在李岩松掌心皱成团。
“怕是不乐观”
主治医生面露难色。
监护仪的长鸣声刺穿耳膜,李岩松将皱成团的心电图,拍在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