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但聂粲担心她半夜不舒服,没离开。

    他穿上外套,“吃得下东西吗?你昨晚那样喝,铁打的胃顶不住,最好吃点粥。”

    姜依说:“我想吃鱼片粥。”

    聂粲:“给我二十分钟。”

    在他出去的时候,姜依以最快的速度把床铺整理好,还去洗个了澡,出来时,他刚好回来,二十分钟不多不少。

    带回来两大瓷碗鱼片粥。

    姜依已经换了身衣服,头发是湿的,身上有沐浴香波的味道,他看了一眼,把鱼片粥放在窗边小茶几上,“有点烫。”

    一碗上面飘着香菜和葱花。另一碗只有葱花。

    那声“谢谢”不知为何卡在喉咙里,姜依心里被某种情绪冲撞,最后也没说出来。

    “愣着干嘛,还不饿?”他把书桌那张椅子也搬过来,给她一张,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鱼片粥。

    但姜依并没尝出什么味道,只觉得烫,热气熏到她的眼,蒙上雾气,“你们不是说先去鹏城吗?怎么来穗城了?”

    聂粲垂眸吃粥,没什么表情,“这儿有点急事就先来了。”

    “哦。”姜依又问:“那你们平时来穗城都住哪?”

    聂粲说:“我在人民路有房子,不过很少去住,大多时候住修理厂附近的宾馆。”

    “哦,那你一会好好回去睡一觉。”

    他抬眸看她,“你呢,今天还去那什么宏源?”

    “你也知道宏源?”

    聂粲笑道:“看来你真什么都不记得,昨晚你说他们会成为大卖场。”

    姜依头皮一麻。

    这话她好像有点印象,那会还没完全醉。他应该不会怀疑吧,谁又能想到她重生的呢,“哦。”

    他盯着她,眸色有点深。被他漆黑的眼神盯着,姜依神经再度绷紧,好在他并没有寻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