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十二只锦囊出来。
苏心瑜一只只打开看内里的接缝口,很快道:“有几只确实能连接在一起,就是缝得比较粗糙,想来是军中会缝补衣裳的将士所缝。”
因并非女子那般精细的针线活。
陆承珝将锦囊一只只细细整理在一起,而后轻轻放进抽屉,连同手串一起。
苏心瑜伸手摸了摸手串上的珠子划痕:“如今看来划痕是娘娘在逃难时,不小心在山间划到的。”
“嗯,女子手腕细,手串又大,擦到岩石确实容易起划痕。”
陆承珝叹了口气。
眼前的物什是生母唯一给他留下的。
可纵使只有这些,他仍觉得生母的爱沉甸甸的。
眼眶倏然又湿润了。
苏心瑜见状,主动环住了他的腰身,抱紧了他。
“我不记得父母遇害时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嬷嬷告诉我,是爹娘护着我,我才得以活着。夫君,娘娘护着你,你也才得以活着。”她落了泪,“我们都要好好的,他们在天有灵,肯定会欣慰的。”
陆承珝将下颌搁在她的发顶,颔了颔首:“会好好的。”
两人相拥片刻,冯虎来报。
“公子,少夫人,皇宫又来人了。”
苏心瑜连忙从陆承珝怀里出来。
两人才分开,邹公公便过来,含笑行了礼:“陆少卿,少夫人,皇上有请两位进宫喝茶,再共进晚膳。”
“此刻进宫?”陆承珝问。
“是。”邹公公颔首。
“那好。”陆承珝应下,“我与娘子换身衣裳,公公请自便,稍后我们会进宫去。”
邹公公笑着问:“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公公想说便说。”
他既然这么问了,便是想说的意思。
“老奴劝陆少卿一句,少卿若查到什么可得尽快说与皇上听。老奴只能点到为止,可不能说太多。”
说话时,邹公公躬身深深作揖,似乎有行大礼的意思。
说罢,退下了。
见他远去,苏心瑜黛眉一蹙,问陆承珝:“何意?他是在提醒夫君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