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
“那我随便拿一套。”
她拿了套素白小衣与短亵裤,塞进寝衣里,抱起衣裳一转身,竟听得他又道:“或许可以不穿。”
“陆承珝,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男子淡声,面色丝毫不改:“不是要脱给我看?既如此,不穿岂不省事?”
苏心瑜张嘴愣住,一时无言以对。
待他们回到主屋,先后洗漱完上了床。
见陆承珝看着书,大有不睡的意思,念及他的要求,苏心瑜只觉气氛倏然变得尴尬,手紧紧拽着自个腰侧的衣带:“那个,我,我现在脱给你看?”
陆承珝慵懒撩起眼皮睨她:“……”
哪有这样的?
难道不应该是气氛上来,然后再如何如何么?
苏心瑜指尖绕着衣带,手却攥紧了衣襟:“我脱了?”
“不必。”陆承珝垂了眼眸。
这样的氛围,还不如不看。
闻言,苏心瑜如释重负,长长舒了口气:“那我睡了。”
生怕他反悔,一个跃动就钻进了被窝内,拥严实了自个。
陆承珝:“……”
又看了一刻钟的书,竟听闻她的呼吸变得清浅绵长,心也是真大,暧昧也是真的丁点都无。
先前亲热时,她会笑。
如今啥铺垫都没,直接问他要不要看。
委实头大,他得怎么教一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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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九月三十。
陆承珝照旧带苏心瑜与陆炎策去了竹林。
他们到时不久,陆修远也到了。
“老二怎么过来?”陆炎策讶然。
“昨儿瑶瑶生辰宴,人太多,宴席散去又晚了,有些话不便说。正好今日休沐,我索性也来了竹林。”陆修远压低声,“资料在我师父手上。”
闻声,陆承珝看向屋内。
屋内桌旁坐了三人,嵇鸿勋、纪昆与贺进,高公公则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煮茶。
贺进抬了抬手中一叠纸:“殿下快来。”
几人抬步入内落座。
贺进将手中的资料悉数挪到陆承珝跟前:“资料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