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恩泽说完，就径直提着那首级快步出了屋。
整个人都透着欢快。
等着柳恩泽走远了，院子里在察觉不到其他人的气息了，夜卿安才缓缓坐直了身子。
身后骤然响起一个声音：“夫人还真是，足智多谋，竟然想出了这样的法子，糊弄柳恩泽……”
夜卿安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快就跑出来，就不怕柳恩泽又杀个回马枪？”
“这有什么好怕的？”
床榻上的那尸体骤然消失，变成了一条小小的蚯蚓，不停扭动着身子。
浥墨栩朝着夜卿安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既然知道了柳恩泽是谁，在哪儿，我自然也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夜卿安微微扬眉，却又提起了另外一桩：“方才我在屋中的时候，听见外面响起了两声烟花声，那烟花声可是信号？是我们这边的？还是司幽国大军的？”
“我听着其中一声微微有些远，好似是从……”夜卿安抬起手来，指了一个方向：“好似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方向，应该是城门口的方向。”
夜卿安说完，却瞧见浥墨栩正看着他，眼角眉梢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笑意？
“你笑什么？”
“城门那边响起信令烟花，难道不应该担心，是不是城门那边出了事？”
“我在笑……”浥墨栩轻声开口，眼中笑意更浓：“我在笑，夫人说，我们。”
“嗯？”
夜卿安全然没有懂，她说我们了？
即便是说了一个我们，这有什么好笑的？
浥墨栩声音愈发柔和：“你提起我们的时候，用的不是叛军，而是我们。而提起对面的时候，说的却是司幽国大军。”
“这说明，你从心里，就将自己当成了我们这边的人。”
“……”夜卿安瞥了浥墨栩一眼：“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想得也太多了吧？”
“嗯，随口一说。”浥墨栩还在笑：“正是因为随口一说，这种无意识的行为，才更能代表你的心啊。”
“……”夜卿安微笑：“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