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询问:“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就是感觉……好像闷闷的喘不上来气。”
这屋里比外面还要潮湿,而且夹杂着一股让我觉得十分难受的味道,不是臭味儿,甚至没有什么味道,可我每呼吸一下,都觉得格外难受。
就好像无形之中,有一股气息特别有“攻击性”,钻进我的口鼻,让我有一种想从这儿逃走的冲动。
柳忘伸出食指点在我的太阳穴,光芒流转了一瞬又迅速消失,几秒后,我身上似乎好受了许多,“我刚刚是怎么了?”
“这房间里,浊气太多。”柳忘道,“你身上刚出现很多不受控的灵气,还没来得及掌控,这种浊气对你影响很大,侵入你体内会搅得灵气翻涌。”
我一知半解地点头,又揉了揉眼睛,胸口好了些,但眼前却好像总觉得看不清东西似的。
我左眼已经变成粉色,柳忘不知道用了什么障眼法,让外人看来我的眼睛瞳色正常,出门也不用带着白云盛那副眼镜,可有些时候,我看东西总会有些异样的模糊。
就比如现在,我总觉得床上那团被子,隐隐约约地涌动着透明的波纹,好像一个透明的活物,正在无声地呼吸,屋子的四角,也隐约不大干净,我用左眼去看,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
我轻手轻脚地走近了床,还绕到了另外一个角度,刚好能看得见梁浩清的脸。
面色惨白,十分憔悴,眼下的乌青比他妈妈还要严重好几倍。我那一瞬间心中还冒出了个奇怪的念头,他这几天都在睡觉,怎么还会有这么重的黑眼圈?
念头闪了一下就过了,因为我发觉自己看着他的脸格外费力,那种透明的波纹涌动的感觉,在他脸上格外清晰,我居然像个近视的人,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吗?
“柳忘,这房间里好像……好像有什么我看不清楚的东西。”我小声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占据在了这儿。”
柳忘顿了顿后对我说:“房间里没有脏东西。”
“我知道。”我明白柳忘的意思,“我也没感觉这里有什么脏东西,可是……可是我好像真的看见了什么,说实话我现在甚至有点看不清楚床上的人影。”
我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