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轿子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抬轿子的轿夫都是什么家伙。
面前的高山树木参天,周围也丛林茂盛,竟只有我脚下这一片空地还算干净。
我异色的眼睛能够在黑暗之中视物,我呼出一口浊气,好奇地问,“我们是到山脚下了吗?上山的路在哪里?”
白云盛从轿子里钻出来后,“嘿嘿”一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我一头雾水:“啊?已经上山了吗?”
身后分明是树林,脚下也是平底,面前这么一座高山,难道是摆设?那这摆设也太豪华了。
穆思也好奇地张望着,白云盛偷瞄了一眼,发现她脸上的神情没那么冷漠了,就凑过去问:“如何啊?我的小祖宗,这一路颠簸,伤口有复发吗?”
穆思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白云盛把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晃到了面前,嬉皮笑脸地说:“哎——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地在我的草庐养伤吧,顺手帮我理一理药材。”
若换做从前,穆思肯定早就一脚踹过去,但如今她只是阴恻恻地斜了白云盛一眼,不置可否。
柳忘紧攥着我的手,眼底有一丝柔光,“黑山不似寻常山脉,置身于天然的迷障之中,只有受到邀请之人,才能看见上山的路。”
我歪头,“怎么?我没被邀请吗?”
柳忘轻笑一声,“闭眼。”
我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他却牵着我的手往前走去,期初几步我还正常地跟着,可直到我发现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脚步就变得犹豫了。
因为我记得很清楚,再往前走就是山壁,没有路了。柳忘感受到我下意识的抗拒,轻轻捏了捏我的手,“不用怕,跟着我走。这山间有许多的障眼法,肉眼看见的未必是真实。”
虽然听见他这么说了,但人的本能是很难违抗的。
我的大脑早已知道前方无路,此时闭眼硬要朝着前走,身体会自己不受控制地慢下来,想要停步。
我只能在心底不断地告诉自己,柳忘又不会带着我去撞墙,别考虑别的,跟上他的脚步就对了,几番默念后,我才成功地又放开了步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我被柳忘牵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