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想让腹中孩儿好,并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还请徐太医帮帮本宫。”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无奈又可怜,令徐太医回想起几月前,那个倒在床榻之上不能起身的女子。

    徐太医心头一颤,磕头道:“微臣任凭娘娘吩咐。”

    娘娘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他是亲眼看见的,而陛下冷漠铁血的性情,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

    娘娘的这些想法并没有任何问题,他愿意配合娘娘。

    姜月饶仔细看着徐太医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确定对方心口一致后,这才开口:“本宫自知如今的位分全靠天子宠爱,若是哪一日没了天子偏爱,那本宫什么都不是,甚至都连普通妃位都不如。

    本宫便想着趁着陛下如今的偏爱,让他对本宫再多些怜惜,靠着这份怜惜本宫能与孩儿在这深宫再好生过些时日,至少让此次秀女入宫后陛下依旧会记得本宫……”

    她这话说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再好看的女子在这后宫中都不可能一枝独秀,即便是天子愿意,后宫其余嫔妃与前朝大臣也不可能愿意。

    再加上她身后并无为其撑腰的母族,一旦天子遇到合适家世背景的女子封后,皇后登位后首当其冲便会拿她这个无依无靠的皇贵妃开刀。

    君恩雨露皆是雷霆。

    徐太医听了姜月饶这番话,心底十分动容,甚至觉得皇贵妃果真纯善至极。

    都已走上皇贵妃之位,却并无野心只想在这后宫之中安稳度日,实在令人怜惜又动容。

    姜月饶见徐太医面露不忍,便知时机已到,紧接着她便将自己的‘小’伎俩缓缓道出。

    徐太医听后心底只觉眼前皇贵妃实在良善,不少妃嫔都会刻意装病博取天子同情,只要不太过分这也不算什么,只说是思虑过度导致身子有些虚弱即可。

    很快,徐太医便提着药箱离开了临安宫,临走前还给皇贵妃开了副疏心解郁的药方。

    姜月饶则是懒懒坐回贵妃榻上,随手拿起旁边的杂记看了起来,等差不多到闻人凛快来的时辰了,她便直接躺去了床榻上。

    “记得该如何与陛下说了吗?”

    她询问珍珠等人。

    “奴婢谨记,”珍珠三人一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