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前半辈子她已经过得很苦了,现在只图开心快乐。
郑长离被秦锁心毫不避讳的眼神看得有些窘迫,他喉结微滚:“在、在下并未想任何人,只想看看当年害郑家之人的下场。”
往事如烟,从前的幸福与快乐就像上一世,就像一幅尘封后的画卷,他会觉得画卷美好,却不会想要进入画卷。
随即,他眼神又看向屋内,轻声说道:“这里是客栈,并不安全且……与秦小姐的身份也实在不相配,不如等过几日新府的家具都置办好了,秦小姐再与在下……”
在他眼中秦小姐便是那天上明月,自小就是被娇养在深闺中,若是草草就在这客栈,实在有些欺辱了秦小姐。
身为男子他实在不忍对秦小姐这般……
秦锁心见郑长离表情呆板正经,通红的耳根却格外明显,她哪里肯放过。
一把便勾了这人的脖颈往床榻的方向倒去。
伴随着的,还有一声似怒非怒的娇嗔:“真是呆子。”
隔壁。
沐辰之与周月婵吃好喝好后,便准备起身回府,两人才刚走到门口,便听闻隔壁传来一阵异响,紧接着便是有节奏的撞击声。
周月婵面色一红,急急便拉着沐辰之走出了屋子。
她与辰之已完婚,自是明白隔壁那对鸳鸯是在做什么。
沐辰之神色间也有些窘迫,他轻咳一声反手便将周月婵的手握进手心,两人大步离开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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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勤政殿。
王德全进殿给伏案处理政务的天子回禀消息。
“回陛下,风家人已斩首,您点名的一些与风家来往颇深的朝臣将在三日后与风家旁支一同流放。”
闻人凛头也未抬,只淡漠询问:“王德全,你觉得此次回京的郑家如何?”
他在考虑一些事。
王德全心底一突,笑道:“当年沈家与郑家一同受温氏与风家的坑害,沈家是一个都不剩,郑家则是剩下些旁支,奴才听闻此次回京的郑公子像是个有些才干的。”
那位郑公子可不是仅仅有些才干,那位郑公子原是郑家主脉公子,出身正统可并非是旁系驳杂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