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我话还没说完,贺知州忽然低喊了我一声。
他缓缓抬眸,冲贺父冷冷道:“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你没有把我当儿子,我也一样没有把你当父亲。”
“你……”贺父气得说不出话来,盛怒的脸上却还是闪过一抹复杂。
半晌,他语气缓了些:“那你要怎样才肯撤诉?”
贺知州冷笑着,又不做声。
后妈急道:“你倒是说啊,是不是要钱,你直接开个价。”
“钱?”贺知州冲后妈冷嗤,“你觉得这东西,你有我多么?”
“你!”后妈一时间也被贺知州堵得哑口无言。
我垂着头,默默地给贺知州的伤口抹着药,心里满是酸疼。
贺父难道就看不见贺知州还伤得这么重么?他心里当真只有他那小儿子。
心中一时气不过,我冲他们道:“还请你们都出去,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哎呀,你个贱人,你……”
后妈咒骂着,一副扬着手要来打我的架势,被贺父赶紧扯了回去。
贺父一改刚才的盛气凌人。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贺知州,苦口婆心地道:“知州,爸承认爸以前对你多有疏忽,但不可否认的是,你是爸的儿子,是亦辰的亲哥哥。
亦辰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如今身上又有那么重的伤,他受不了看守所那艰苦的环境啊。”
“关我什么事?”贺知州轻笑,表情淡漠。
后妈气得双眸通红:“你这是什么话,他可是你亲弟弟。”
贺知州冷笑:“都不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算哪门子亲弟弟。”
“你你你……”
这回连贺父也气到了。
贺知州冷漠地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了,两位请回吧。”
贺父没动,眼眶发红地看着他,却不是悲伤和心疼他,而是愤怒。
后妈扯着贺父的手臂,急得哭:“这可怎么办?你再跟他说说啊,亦辰再不能继续在看守所待着啊。
昨晚里面的人就跟我说亦辰生病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再不放出来会熬不住的啊。
你快跟他说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