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饮宴邀请,贿赂自己,让自己当总兵,去剿流寇。
捕捉到几家家主一闪而逝恶毒神色,魏昶君淡漠想到夜不收阴队传回消息。
王家,刘家,俱是自身入主蒙阴所灭缙绅主族,无怪如此。
一番寒暄,众人落座,举杯饮宴间,歌姬舞动。
城外饥寒交迫,流民尸骨寒意森森。
此间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歌舞升平。
宛若无形墙壁,将世道撕裂。
酒过三巡,知州杨圣文叹息一声,放下酒杯。
魏昶君恍若无所察觉,追问起来。
“兄长何故叹息?”
“魏兄不知,为兄愁啊。”杨圣文起身,负手而立,惆怅凝视窗外。
“当今天下流贼四起,鞑子肆虐,劫掠席卷,百姓民不聊生,当今陛下欲澄清玉宇,遂令吾等剿灭流寇。”
“然吾等兵事不精,上不能报效朝廷,下不能安抚百姓,实吾之罪也。”
嘭!
魏昶君放下酒杯,登时肃立。
“在下略通兵事,若兄长与诸君信得过,莒州城守之责,交托在下。”
“定荡清流贼,还莒州一片朗朗乾坤!”
掷地有声话语回荡,同知张寅,各家家主纷纷叫好,看魏昶君如看入笼之兽,肆意大笑。
张寅冷笑,目光如蛇阴狠。
当吧,先煽骗你做城守,后做将你推上总兵。
那时,你的死期将至!
酒宴散去,魏昶君以醒酒为名,孤身留坐,身边脚步声响。
同知陈衷目光触及桌上金锭,眼底怒火翻涌,还以为此人乃是好官,想不到竟也是同流合污之辈!
“尔等可知那知州杨圣文,同知张寅是何人?”
“真当他们心怀百姓吗?流贼若易剿,如何能轮到尔等前往!”
“看来你也不过是徒有虚名之徒!”
魏昶君面色微变,作纯良之色。
“一派胡言!杨兄等人心怀天下,至少有所动作,汝不思为朝分忧也罢,何故挑拨离间!”
陈衷难以置信,旋即暴怒,咬牙拂袖而去。
“沆瀣一气,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