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声音在营帐响起,不少文官武将纷纷点头,劝告张献忠。
张献忠靠在椅子上,老神在在,似是不经意提起。
“定国如何看待此事?”
人群中被点名的李定国微微皱眉。
实际上张献忠帐下第二种声音,便是静观其变。
而这种声音为首者,正是李定国。
日前见到禹城平原红袍军和鞑子一战,他们便已知晓,双方军中差距极大。
且不提红袍军层出不穷的新式火器,单是红袍军悍不畏死,便远超他们旗下兵马。
都是带兵打仗多年,如戚家军那般真正强悍的精兵,折损超过成,也要阵型溃散。
诸如他们这般流民组成的义军,与大明官兵交战,多是折损一成,便要蜂拥逃命了。
但红袍军不同。
李定国那一日看得清楚。
完全是奔着和鞑子拼到全军覆没,也不肯后撤之辈。
相比之下,更像是卢象升那支全是父子兄弟组成的天雄军。
但天雄军不过数千,红袍军有多少?
且不提能否杀出去,便是回到川中,卷土重来,恐怕也不是这红袍军敌手。
如此一来,再动手徒增伤亡。
不若静观其变。
若是红袍军当真要赶尽杀绝,他们手底下的将士才能背水一战。
谁先沉不住气,谁便输了。
想到这,李定国眯起眼睛,思绪格外冷静。
“义父,前些年大明洪承畴设计斩杀接受招安的义军首领不在少数,自是不能亲身涉险。”
孙可望难得和李定国意见一致,闻言眼前一亮,正要附和点头。
李定国话音一转,声音坚毅。
“但既红袍相邀,不去未免失了气度。”
“不如孩儿代义父前往,一探究竟。”
这一刻,营帐内,不少文官武将为之一窒,纷纷抬头看向张献忠,旋即又迅速低头,惊恐交加。
惊的是李定国前些时日目睹红袍军禹城凶威,还敢提出前往敌营,一身虎胆着实骇人听闻。
恐的则是李定国提出代替前往之法,若是张献忠不允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