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等人说不定要被拿来替代前行。
张献忠将麾下将士文官一举一动收入眼中,面无表情。
能带区区流贼走到如今,自也是心思玲珑之辈,当然知晓这些人心底盘算。
只是看向孙可望时,眼底略微多了几分失望。
义子孙可望颇有才干,只是目光算不上长远,野心又甚大,平白被蒙了双眼。
“去自然是要去。”
“朝廷会杀招安的义军,但魏昶君不会。”
张献忠简单两句话,引来诸多文官武将目光。
“尔等可是忘了,昔日此人宁不做官,也要替百姓开口分辨?”
“这等人胸襟,岂是洪承畴那贼子能够比拟。”
这一刻,张献忠起身,高大魁梧身躯肃然,带着极强压迫感。
“昔日米脂义军中,吾仅手握微末之兵,迄今兵马数万,粮草无数。”
“若连这点胆气都没有,岂不令人贻笑大方。”
“定国。”
李定国拱手,神色同样肃然,声音洪亮坚毅。
“在!”
“回信那位魏总督,两日后,吾亲至东昌府门!”
张献忠背负双手,傲立风雪。
“吾若有失,则孙可望,李定国,共掌大权,带兵突围!”
他敢相信魏昶君,但必定也要留下后手,有勇无谋,只是匹夫!
彼时李定国眼见义父豪气干云,拱手行礼。
“诺!”
与此同时。
李自成部在密林外已潜藏许久。
风雪天安营扎寨,李自成不曾有半点遮掩。
藏不住的。
如今鞑子和红袍军疯狂厮杀,如同两辆疯狂的攻城车,不要命的对撞。
他们藏起来,没有意义。
正如张献忠如今也不曾藏起来一般。
只是当信件送到手上时,李自成仍是忍不住心底愤怒。
“狗东西。”
尽管内心已经接受了共征鞑子一事,但一想到先前魏昶君和那贼道士先后利用自己牵制官兵数年之久,方才有红袍军如今盛况。
他仍是止不住气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