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辛苦数年,给他人做嫁衣。
气归气,李自成仍是展开信笺,认真看着。
之前他始终和青石子对接,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到魏昶君的手书。
话语之中没有任何寒暄。
只有最简单的一句话。
邀他前往东昌府一叙。
眼见身边文官武将,连带着侄儿都准备劝告,李自成眯起眼睛,挥手。
“都出去吧。”
他打算一个人思考。
不少官吏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在李自成目光中缓缓离开。
这一刻,营房内空空荡荡。
李自成身后挂着舆图,上面划分了大明,李自成部,张献忠部,以及鞑子等各自势力划分。
至于他面前桌案上,则是铺设着一篇檄文。
正是先前红袍军所布。
李自成闭上眼,靠在椅子上,窗外风雪呼啸,天寒地冻,但他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段时日他的确很紧张。
只因禹城平原一战,鞑子精锐骑兵甚至没有冲锋就被彻底剿灭。
他一闭眼,似乎就能看到那些恐怖的五管火铳,各色火炮,以及沾染在身上完全无法扑灭的火焰。
这种感觉让他很无力,很绝望。
像是多年以来,和敌人厮杀的领军对阵经验,全都化作一片空白。
红袍军打鞑子,但也准备讨伐大明。
若是魏昶君打算重新建立王朝,那他是打算先清剿自己等人,还是如何?
“现在,想必张献忠也收到邀请了。”
“只是不知,此人会不会邀请那位大明将领。”
空荡荡的营房伴着李自成孤独声音响起。
手里的信件几次提起,又几次放下,直到桌案冒着热气的茶水逐渐冷却。
桌案上,书信重重落下。
“那便去看看!”
他李自成能从一无所有杀出一条血路,有的是胆气。
更何况,他相信魏昶君。
尽管此人多次利用他,但放眼大明千里江山,强如左良玉之流,何人不是爱惜羽毛,生怕自己的势力少捞了一点好处。
惟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