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李倞情绪有些低落。
墨伊在旁边泡茶,摇头说:“其实,冯丽娘有当王妃的愿望,妾身是可以理解的。她不仅要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绍哥儿着想。只是太阴毒了……”
“她有什么想法,我又何尝不明白呢?”李倞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只是……世事便是如此。也不只齐王府是这个规矩。她跟着赵嬷嬷学了好几年,难道还不知道,跟了本王,就会面临这个?”
“王爷……道理呢,谁都明白,但轮到自己,会以为是侥幸的那个。”
李倞冷哼一声。
“不知道永乐的事,她在里头是什么角色……”
“哼……”李倞冷笑一声,“你还没发现,这两件事,手法雷同,异曲同工!”
墨伊点点头,“提前布了局,一有机会,就出手。随后证据湮灭,事事找不到她头上。不过,王爷,手法虽然一样,但实质还是有所不同。周王妃的事,她是有目的的。一个是为了自己和儿子,再一个,也是担心弄出丑闻,令王爷脸上无光。
但永乐的事,如果是她所为,就太可怕了。从妾身知道的,赵嬷嬷与她,只有教导提携之恩,并无损害她。”
“傻姑娘,当初是赵嬷嬷教导提携,但后来,角色转变了。她当了侧妃后,认为自己是赵嬷嬷的主子了,她们关系亲厚,赵嬷嬷理所应当成为她的人。结果未能如意,故而泄愤罢了。”
“……”这个说法,令墨伊头皮发麻,“据妾身来看,账肯定是有问题的,但不管王府也好,周王妃的嫁妆也好,恐怕不会有什么实际损失,甚至有得赚。那,此事便可大可小,她若以这个借口求情,您怎么处置?”
“查账只是手段,找出错处好进行下一步……她管家几年,得把人脉弄清楚。她,是不能留在府里的了。”说完,李倞苦笑一下,手搭在墨伊肩头喃喃:“我都不知道,当我成了妨碍,她会怎么对我了。”
墨伊笑了:“依妾身想,就目前的情况,她最有可能对付的,是我。至于您嘛,她知道太子是什么人性。齐王府若没您,只她自己带着一个幼童?都不用太子出手,恐怕九王就把她们娘俩给吞了。”
李倞却摇头,“你能想到的,她还真不一定!就拿永乐的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