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那个梦,沈棠下意识的问了句:“他是不是伤着心脏了?”
周玲还以为她被吓住了,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差一点而已。”
沈棠心里竟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穿好衣服,让小姨抱着孩子,一路往四楼病房走去。
到了四楼,沈棠甚至不用小姨带路,就知道贺旭在哪个病房了,因为郝运就站在门口。
郝运看到沈棠愣了愣,自动让开:“嫂子,你才刚生了孩子,怎么也来了?”
病房里一共有两个重伤的人,一个是贺旭,一个是陆宴洲,至今都还没醒过来。
伤的最重的就是贺旭了。
那颗子弹但凡打的在准一点,他的命就交代在那了。
沈棠看到躺在病房里的贺旭,眼眶红了红,颤着声音问郝运:“贺旭怎么样了?”
郝运一叹:“子弹取出来了,可能明天醒,也可能后天醒,总归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沈棠坐在贺旭旁边,摸了摸他苍白的脸:“那我在这里等他,等他醒来,第一个就能看到我。”
她没有哭,她现在是个母亲了,是贺旭最坚强的后盾,她才不哭呢。
沈棠耸了耸发酸的鼻子,握住他的手,软软娇娇的在他耳边念叨:“你要快点醒过来,说让我等你,可没说让我一直等你,我都等你好久了,我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是个男孩,很少哭闹,特别的听话,将来肯定能好好读书。
还有,我好想你。”
读书估计不太行,小宝平日里还挺活泼的,一听到念书就睡了过去,将来上了学堂可能也是个小学渣。
但哄哄贺旭应该可行。
阳光穿过窗台,驱散了满地的清凉。
贺旭动了动手指,眼角忽然落下一滴泪来。
日落霞海,朝阳初升。
不知过了多久,贺旭缓缓睁开眼睛。
他微微侧头,瞧见沈棠穿着病服,眉眼温柔的在旁边哄着孩子,心里不由一暖。
沈棠转头瞧见,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你、你醒了。”
贺旭失笑:“早醒了,一直听着你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沈棠怒瞪她:“你还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