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床栏杆挺结实哈。”
沈棠讪笑着试图打岔过去。
贺旭眼里闪过一丝凝重,糖糖无缘无故磕自己脑袋干什么?
她从来没跟他说过她原来是什么人。
贺旭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但作为军人其实见过不少诡异之事,他知道他的妻子沈棠并不是隔壁家那个自小怯弱又蠢笨的姑娘,只是糖糖不说,他就从来没有问过。
现在她的状况,和自己见到她的第一眼有些相像。
磕自己的脑袋,是想离开这里吗?
贺旭心猛地一沉,看她的眼神变的幽深偏执。
他起身抱住怀里的姑娘,感受到沈棠的挣扎,哑着声音说:“别动,我只是想抱抱你。”
沈棠闻言,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胸口戳远点。
她真不习惯和人离的这么近啊!
“糖糖,不要做那些危险的事,就当是为了孩子,先回家看看再说好吗?不要轻易舍弃孩子,舍弃……我。”
贺旭在她头上落下一吻。
沈棠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满脑子不是什么羞耻的画面,而是她好像几天没洗头了?
尴尬,从脚指头传来的尴尬。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打破一室诡异的气氛。
苏晓晓提着一篮子水果进来:“前两天一直在忙工作,只能让江南给送点东西过来,糖糖,你身子好些了吗?”
沈棠不认识人,只能保持着笑容说:“好多了,这位同志是?”
苏晓晓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来了兴趣:“原来真有失忆一说,那你还记得你之前准备高考的事吗?还有吃喝拉撒,正常的穿衣洗漱,有没有问题?不会要像婴儿一样从头教起吧?”
沈棠感觉这人不太像这个时代的人,倒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问出的问题也是新奇。
“不会,就是忘记了人而已,习惯是没有忘的。”
苏晓晓更加好奇了:“为啥只忘了人,这脑袋的构造还真是奇妙。”
沈棠咋知道为啥,原身的记忆也没给她。
她注意到她先前那句话:“你说什么高考?”
要是她打听的消息没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