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既舍不得戴,也舍不得拿去卖掉。结果没想到,这一留就留了二十年。”
这番过往裴母说得很平淡,好像随着时间的远去,它们都变成了另一个人的闲事一般。
可秦颂却知道,裴母之所以平淡是因为那颗心早已经被伤得麻木了。
她用力反握住裴母的手,心疼的望着这个满脸皱纹的女人。
“妈,您这些年辛苦了。”她真诚却又苍白的说。
裴母笑着摇了摇头,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透露着一股冷淡的不在意。
“再辛苦都过去了,以后留在咱们一家人的都只会是好日子。”
“嗯!”秦颂重重点了点头。
裴母从床头柜的抽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将金镯子上的灰尘仔仔细细的擦干净,随后便趁秦颂不注意一下子戴到了她的手腕上。
“……妈!”秦颂猛然一惊,下意识的就想把镯子摘下来。
裴母早有预料,在她刚要动手的时候就一把将金镯子按住,不让她摘。
“小颂。”她看着秦颂的眼睛,认真又郑重的说:“你嫁到裴家来的时候,你的娘家并没有给你准备任何嫁妆。妈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过,但心里却是非常痛心的。”
“你以前确实脾气不怎么好,可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刚出嫁的姑娘,身上没有一点嫁妆傍身怎么能行。所以妈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个镯子送给你。”
秦颂受宠若惊,实在惶恐:“妈,这镯子是你唯一的嫁妆了,我不能要。”
“你得要。”裴母紧紧的拧着眉头,神色严肃,“这个镯子其实我早就想给你了,但你从前总是和行之闹离婚,妈不确定你能跟行之过多久,就一直没有勇气送出来。”
“现在看见你和行之感情那么好,你又马上要给行之生下一个孩子,妈终于相信你是真的愿意给行之一个家,便有了勇气把这个镯子拿出来。”
“小颂,这个镯子就当是妈补给你的嫁妆。你好好收下,好好戴着,等以后妈有钱了,再给你换更好的。”
“……妈。”秦颂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这只镯子是裴母身上最后一个还算值钱的东西。裴行之风光的这几年,裴母也买了不少奢侈品和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