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抿面前的茶水,缓声道:“母亲该明白,三帝姬获罪,鹤清宴和鹤清帆被罚入教坊司,而母亲却未被牵连,此乃殿下开恩,否则,定是要查上一查的。”
“母亲自然是知道的,三帝姬犯下的乃是谋逆大罪,株连甚广。”鹤姝说着,无奈地叹息一声:“可母亲也是无可奈何,家中儿子皆被君上赐婚于皇室,如今出了这般事儿,母亲亦是满心愁苦。”
“清词。”鹤姝一手搭在鹤清词手上,“殿下那般宠你,你便求求她吧。”
“可以。”
鹤姝一喜,就连鹤清音脸上也浮现出了喜色。
“当真?”
鹤清词点了点头,目光与鹤姝对视,“我想要鹤家至宝,玉灵虚髓。”
“……”鹤姝的笑容瞬间僵住。
搭在鹤清词手背的手瞬间抽离,脸上也染上了凝重:“你要玉灵虚髓做什么?”
“母亲知道的,我从小便钟情于药理医道,据说玉灵虚髓可解世间奇毒,我想要一观。”
“兄长此言荒谬。”一直沉默的鹤清音忽然怒斥:“玉灵虚髓乃鹤家镇族之宝,怎能轻易给了你去!”
鹤姝也面露为难之色:“清词啊,你重新提一个要求吧,除了这玉灵虚髓,母亲都能给你。”
“我只想要玉灵虚髓。”
见他态度坚决,鹤姝眉宇间也浮起了丝丝不悦,“你可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如今鹤家局势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若鹤家失势,你亦将无所依仗,莫要因一时执念,毁了家族根基,断了自己后路。”
鹤清词不语,只是静默无声的与鹤姝对视。
良久,鹤姝才叹息一声:“你如今虽得殿下宠爱,可到底只是侧夫,一身荣宠全部系于殿下一念之间,家族兴,则你荣;家族衰,则你辱,当以大局为重,切不可意气用事,否则追悔莫及!”
鹤姝说的情真意切。
鹤清词却眼皮都不曾抬过一下,“若有玉灵虚髓,我可保证殿下能保鹤家百年无虞。”
鹤姝闻言,不禁冷笑一声,“鹤清词你还是太天真了,商人重利,而那手握大权之人则权衡利弊,与她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不知母亲可曾想过,鹤家身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