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感觉到他下了床。
半晌都不曾听到男人的动静,姜离转身看了过来。
却恰在此时,瞧见他的腰带悠悠然落于地面,那如烟云般轻柔的外衫亦顺着宽阔的肩膀缓缓滑落,堆叠在纤细的脚踝处。
他恰于此时抬眸望向姜离,那目光深邃而炽热。
鹤清词的肌肤白皙若雪,晶莹剔透,仿若羊脂美玉,在朦胧的烛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见姜离凝视着他,他轻轻扯动唇角,那温温淡淡、宛如清泉击石的嗓音在屋内悠悠回荡:“殿下,好看么?”
“……”姜离瞬间无语,不禁揉了揉眉心,眸中透着些许无奈:“睡不着吗?”
鹤清词微微颔首,如墨的发丝轻轻晃动,似一幅优美的画卷。
姜离沉吟片刻,缓声道:“给自己开副安神的药。”
闻言,鹤清词那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蹙,似有轻云拢聚。
忽然,他向前几步,身姿依旧挺拔如松。
“臣侍听闻,沈侧君给许诺十万两白银,条件是殿下一月之内只许有他一人?”
“……”姜离闻此言语,面上划过一抹微妙的变化,似流光乍现。
这闺房私密之言,他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不会旁人也知晓了吧?
“侍身给殿下二十万两,与沈侧君所求皆同。”
姜离一怔,眸光落在鹤清词身上,见他就立于床榻之边,依旧雅正端方,仿若方才那番话语并非出自他口,那清冷的气质,仿若月下孤松,遗世独立。
姜离的沉默在鹤清词眼中,犹如寒夜冷风,让他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宛如凋零的花瓣,带着几分破碎。
想来,人与人之间终究是不同的。
于沈侧君那般容色倾绝之人来说,便是不许诺银钱,殿下也心甘情愿。
他俯身,动作优雅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有条不紊地穿戴起来,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系着腰带,动作流畅而自然。
然而,他刚系上腰带,便被一只手轻轻解开。
他身子一僵,尚未及反应,身上的衣袍便自两侧散开,露出精壮而有力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