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畔缓缓蹲下,伸出手掌在他眼前轻轻晃动,然而,却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姜离的手骤然一僵,仿若被寒霜所侵。
姜离起身走了出来,声音压得极低,如沉在幽谷中:“大皇女,这是怎么回事?”
顾婼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那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随后猛地扬起手,一个巴掌干脆利落地抽在了顾霜的身上。
“混账东西!还不请罪!”怒喝之声响彻殿宇,惊起外面梁间几只飞鸟。
顾霜立即跪了下来,膝盖与冰冷的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可她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几分不服,紧咬着下唇,那倔强的眼神中似有不甘。
“还请殿下宽恕,我先前并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只是见他桀骜不驯,便生了几分心思。”顾霜的声音冷硬如冰,其中有隐隐的怒火匿在其间。
“他不服管教,也不配合,我便用了点香,谁知道……”
“他宁愿强忍着也不顺从,药力太甚,伤了眼睛。”
姜离转头看向鹤清词,只见后者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这香侵入肺腑而不解,确会伤及眼睛。”
“大皇女,此事……尚需给本宫一个交代。”
姜离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在殿内响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自然。”顾婼转身,当机立断地召来侍卫,当即就把顾霜带了下去。
庭院之中,板子起落之声清脆而刺耳,顾霜一开始还在隐忍,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一丝示弱的声音。
可慢慢的,鲜血渗出大半,染红了她的衣衫,如朵朵绽放的红梅,触目惊心。
她那凄厉的叫声终于忍不住冲破喉咙,在这北疆的上空回荡,令人闻之心颤。
姜离心知,顾婼此举,是有意要保下顾霜。
毕竟还在北疆,此地乃是顾婼的势力范围,若是步步紧逼,恐生变故。
她收回目光,抬脚就要入内,却被一只手轻轻抓住了。
鹤清词那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公子遭逢此难,想来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昔日的故人。”
姜离身形一顿,停在了原地。
片刻,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