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她道:“希望本宫回来后苏阁主已经回到自己房中了。”
姜离走后,苏龄这才转过身来,目光紧紧锁住姜离的背影,眉头皱的紧紧的。
“苏阁主莫要想多了。”鹤清词身着单薄的里衣缓缓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一时间房中气氛凝重,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有一股无形的寒凉之气。
鹤清词垂眸浅笑。
“殿下之所以懒得回避,直接更换衣衫,大概是把苏阁主当成侍从了。”
苏龄淡淡的笑着,也不在意:“鹤正君何出此言呢?”
“苏公子出身贵族,不会不明白此间道理。”
“侍从奴婢都不过是主子是所有物,和这屋内屏风桌椅无甚区别,无足轻重,主又何惧其观,权位之殊,故而坦然无忌。”
苏龄闻言忽然就笑了起来。
“鹤正君对在下似乎有很大的敌意,为什么?”
鹤清词淡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苏龄也打量着他。
这鹤正君初见之时只觉一身雅正,而此刻却……
似乎刚沐浴过。
确切的说,应当是刚下水便起身进来了。
衣衫半湿,紧紧贴着身躯,勾勒出修长而清瘦的轮廓。
那单薄的里衣,仿佛是一层轻烟,若隐若现地透出白皙的肌肤。
领口微微敞开,锁骨线条优美迷人,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
衣袖随意地挽起,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臂,水珠顺着肌肤滑落,更添几分旖旎。
衣袂飘飘,似有清风拂过,带着淡淡的水汽与清新的香气,那素雅的颜色,在他身上却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诱惑,仿若不沾尘世烟火的仙人,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丝丝人间的风情。
苏龄:“……”
临走前,苏龄深深的看了一眼鹤清词。
有些人表面大度宽容,雅正君子,背地里却这般模样。
正君身份,勾栏做派!
弄的谁稀罕跟他争似的!
若不是因着苏漾身陷囹圄,这地方他此生都不会踏足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