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卢龙关的十天内，他们每天只能杀马为食。
他为了稳定住军心，几乎将马肉都分给手下的将士。
包括自己的爱马宰了之后，自己都没有吃上几口。
然而，纵然羊赞早已饥肠辘辘，两眼直冒精光，但仍然没有动桌上的烧鸡。
而是看向柳毅，诚恳道：“大人，我手下的弟兄们，也都和我一起挨饿了十天……”
“羊将军，我们大周一向优待俘虏，这点小事何需多言？”
柳毅淡笑道：“宁公子，速速去杀牛宰羊，多备酒肉，好好款待女真军的弟兄。”
“这……”
宁琅满脸懵逼，不明白柳毅此举何意。
他们大周军上上下下，都对女真人恨得咬牙切齿。
毕竟这场战争，是女真人主动挑起。
若不是女真人建国开元，进犯辽东，他们也不至于被卷入战火之中。
柳相先前设计歼灭女真连环马之际，也没有丝毫心慈手软。
怎么此时对这些降卒，却如此客气？
宁琅纵然满心不解，但也还是乖乖按柳毅的命令照做。
柳毅诚恳道：“羊将军，现在可以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了吧？”
“谢大人……”
羊赞默默点了点头，这才拿起桌上的烧鸡。
挨了这么久的饿，重新尝到油水，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羊赞丝毫顾不上形象，大口大口撕咬着鸡肉。
然而，将烧鸡啃食了大半之后，羊赞却突然噎了一下，眼眶簌簌流下两道眼泪。
柳毅疑惑道：“羊将军，你哭什么？”
“没、没什么……”
羊赞用油乎乎的手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继续啃食烧鸡。
柳毅微微叹了口气，笑道：“让我猜猜。”
“你是因为，你们一万多弟兄，被困在卢龙关整整十日，你们的领袖哈努却不管你们的生死。”
“而我作为敌军的统帅，却待你们如此宽厚，所以你才委屈流泪，对否？”
羊赞诧异地看着柳毅，愣愣道：“你……你为什么能看穿我的心思？”
“不是看穿你的心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