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之常情而已。”
柳毅郑重道：“羊将军，恕我直言，你们女真的首领，大清国君哈努，或许是一位枭雄，但绝非值得尽死命效力的雄主。”
“如果是我的部下被敌军围困孤城，我的女儿被敌军生擒活捉，我即便拼上自己这条性命，也一定会竭尽全力相救。”
“哈努现如今尚且手握二十余万精锐，却龟缩于乐浪府不出，既不出兵接应你们，也不派人与我谈判。”
“你们就算没有投降，继续硬扛下去，下场恐怕也只有被饿死在卢龙关内。”
听闻此话，羊赞顿时内心五味杂陈，嘴里的烧鸡都不香了。
柳毅挥了挥手，命士兵拿来一坛酒。
给羊赞倒了满满一碗，又给自己也倒了一碗。
端着酒碗，正色道：“羊将军，我不得不承认，我柳毅是依靠几场惊天动地的大仗，才从一介庶民，在短短两年内成为大周万人之上的上柱国。”
“近年来，我大周虽也在大力发展军事科技，但其实我们并不喜欢战争。”
“因为战争不论输赢，都意味着劳民伤财，意味着血染千里，意味着无数家庭支离破碎，意味着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如果你有所了解，就应该知道，近来我们大周的每一场大仗，几乎都是受人侵袭，被迫防御。”
“我现如今并不想建功立业，只想尽快终结这场战争。”
“将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土地，将我们乐浪四郡的子民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处理。”
“如果羊将军你，能懂我的心意，就请不吝金玉，助我一臂之力吧！”
羊赞神情复杂些许，心中挣扎犹豫许久，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
“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
“羊将军，你是聪明人。”
柳毅淡笑道：“你应该清楚，怎样才能帮助我军打破现在的僵局。”
羊赞又默然片刻，沉声开口道：“柳大人，我虽然对打仗的理解不像你这么深，但也很清楚一点。”
“那就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粮草。”
“正因为没有粮食，我们才无法守住卢龙关，只能开关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