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谩骂声中,赵休硬是被老虎两兄弟带的几个人给护了出去。
说来可笑,仅仅因为赵休和老虎两兄弟同是孤儿,所以就对他特别照顾。
这对兄弟赵休也算是识得,都是颇为幼稚的人,他们注定在这个行当里出不了头。
可惜生错了地方,那个獐子则要聪明的多。
哑虎把赵休护到村边,直到看不见那群人才返身回去。
这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又回去找他哥了。
赵休全程面色不变,只是哑虎相送的这一路他的脸色极为苍白,甚至本应被傍晚的光线拉长的影子也糊在他的后背。
就像在搀扶着他的身子。
直到没有其他人之后,他慢吞吞坐在一处平房的拐角,然后单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呜~”
激烈的心跳仿佛有了自己生命一般想要挣脱胸膛, 他用颤抖的手戴上耳机,然后喘着粗气,安静的聆听着那个音乐声。
迷雾中录制的小提琴声是赵休唯一可以缓解痛苦的东西。
直到数分钟后,他才擦拭干净额头细密的汗珠。
若是此时遇到敌人,怕是就要束手待毙了,赵休真是恨不得撕碎胸膛,把那颗心脏掏连同蜘蛛纹一起挖出来。
太阳的光线渐渐化作晚霞,赵休的脸色阴晴不定,仅数日功夫他就要想着该如何是好。
那个女蜘蛛是无法逃避的。
他的手掌深入厚实的衣服里摸了摸胸口,滚烫一片的皮肤近乎能察觉到血液的流动,那个印记又扩大了。
良久。
赵休拨通了记忆中的一个号码。
“喂。”一个温文尔雅又略微让人安心的声音。
“方便帮个忙吗?”
赵休平静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