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展出掌控自己人生的力量,谈何容易。
今天,郑雁栖身着华丽的旗袍,脑后插着金色发簪,整个人显得大气又明媚。
她脸上带着微笑,与母亲的神色如出一辙,仿佛都是男人的陪衬品。
但实际上这也是在演戏,她是个敢拿命去博目标的女人。
郑雁栖手中捧着圣夏国着名的保命药物白蛇丸,据说圣夏国的皇帝每年都会服用几粒。
郑伟东开口道:“县尊身体抱恙,郑某本不该前来打扰,可心中实在挂念,衫县商行也特地寻来了上好的药材,希望能有所帮助。”
他带来的药材十分名贵,都是难以寻觅的珍稀品种,看得出他花了不少心思。
话刚落音,郑雁栖便捧着白蛇丸恭敬地递到贺凤鸣手中。
她神色略带羞涩,明眸皓齿,令人心动。
“贺公子。”郑雁栖轻声说道,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她没有佩戴那根抵住自己喉咙的玉簪,想必那才是她真正喜爱的物件。
好一个温顺的女子。
其实,郑雁栖与贺凤鸣熟稔得很。她在堤坝上骑机车的模样,赵休依然记得。
今天这般打扮,肯定是她父亲安排的。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彼此也是在逢场作戏,但既然如此,就把戏演下去。
话说回来,无论人演得多么好,多么殷勤,最终也不过是利益的选择,人力所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也许郑雁栖并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嫁给贺凤鸣,她大概只是为了下一场联姻而努力挣扎。
郑伟东满意自己女儿的表现,既能展现女性的魅力,也能恪守着大家闺秀的端庄。
而在赵休看来,这种顺从的姿态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没什么,但对于自尊心很强的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屈辱。
郑雁栖把自己打扮得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向男人展示,供其品鉴,仿佛只要有人看得上,她就会被当作玩物收藏起来,最终成为像她母亲那样的女人。
这与那些被明码标价的孤儿又有何区别呢?
有那么一瞬间,赵休觉得自己一直向往的权利和金钱,或许也并非想象中那般美好。
他摇了摇头,试图把脑海里的纷乱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