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是小生冒昧了!”
其中一个略黑些的随从满脸晦气,啐道:“真是倒霉玩意儿,什么女人能把这东西搞得又长又白,跟止血绷带似的……”
刚才话多多的,也是这黑随从。
李杏檀才不跟他客气,回怼:“我自己用的东西,我爱怎样就怎样。你管那么多干嘛,难道你是从这旮旯出来的嘛?”
黑随从气了个倒仰:“哎!你!”
“阿岳!不许无礼!”银甲青年呵斥,“既然这儿没有踪影,我们就到下个村继续找吧!走!”
也不再理会李杏檀,一行三人,翻身上马就走。
直到他们去得远了,李杏檀才收起刁蛮泼辣的市井做派,眸子底下闪过一抹寒光。她从空间里取出洗到一半的绷带,回到原位,继续洗涤……
清洗干净,烤干卷好,当年跟老红军学的土法子,在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就连姚韩氏也看直了眼:“阿弥陀佛,难怪说小娘子包过的伤口一点也不发痒发疼,人也没有发热,好得嘎嘎快。原来就是用这么简单的法子?”
把烤好的纱布卷放在姚韩氏手里,任由她宝贝似的翻看,李杏檀用棉球沾了烈酒,一点点地给姚韩氏擦洗已经结痂的伤口周围,“乡下人的土办法而已。大娘在城里难道不是这样?想来也是,城里人要什么有什么,不像我们穷酸,二尺纱布都得反反复复地用。”
孰料,一句话,打开了姚韩氏的话匣子:“唉。小娘子,恰恰相反呢。正因着大家身子金贵,大夫们总不肯用强力药,也舍不得贵人们肉身受苦。有点什么小病痛,总是净饿为主,把人都饿虚了,走路都没劲儿,病就愈发好得慢了!”
顿了一顿,又道:“就好比你给我割肉疗伤。如果换到了是公子们,受了点伤,断断不乐意再受苦的。只外敷为主。有一年,我朋友亲眼所见,有个尚书郎家里的公子淘气,招惹了瑞王心尖尖上的小倌,被老爷按在春凳上一顿篾片下去。当天夜里臀腿就肿得老高,听说皮肤都被撑得一条条的,油光发亮。没两天疮毒攻心,竟然死了。把夫人哭得什么似的!试想,如果有你这法子,兴许就能挽救一条人命呐!”
李杏檀安安静静地听着,也不戳穿姚韩氏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