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瑜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丝戾气:“这不是你要考虑的。就说一句,走,还是不走?你不走也无所谓,横竖侯府上上下下,还是向着我的。谁会喜欢一个流落在外十几年,又嫁过人不清白了的女子?”
这种说话真的很好笑,李杏檀忍着不要笑出声。
她说:“对啊,既然无人喜欢我,那你何必特意等在这儿告诉我这个事实?你说可以帮我出去,出去之后呢?就是你一张嘴怎么说都可以了吧?你觉得我会不会那么笨,相信你?假小姐,我在外面生意场上跟人摸爬滚打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徐瑜气结:“你!”
看着小姑娘涨红了脸,李杏檀凑近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想坑我?还早一百年呐!”
趁着徐瑜气得要死的时候,她笑眯眯地走了。
她的身后,徐瑜的声音远远传来:“那个胡子拉渣的丑男人日间来找过你,被哥哥打发走了,还吵了嘴!”
“你就不怕哥哥发起狠,把他们入牢统统打死?”
顾铸!
听见徐瑜提起这个名字,李杏檀心口不由自主狠疼起来!
徐瑜得意地扬起脸:“你太天真了。真以为高门世家,只讲个血缘?徐氏养我十几年,我身上一举一动,言谈举止,都是他们精雕细琢出来的。我身上有价值的东西,比你多得多。就凭这一点,他们就不会放弃我。”
李杏檀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很对。”
徐瑜道:“所以咯。假如你只是回到家里,听老太太的,切割掉海旁村的人,说不准还有一线生机。可你还死拉着那个乡下家庭不放。只会让你的破船百上加斤,沉得更快!”
她拍了拍李杏檀的脸,笑得很精致邪恶:“我就擦亮双眼看看,你怎么无声无息地死掉。”
说完,徐瑜就走了。
她倒是提醒了李杏檀,名门望族要看价值。
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当天晚上回到屋子里,李杏檀取出驯养已久的夜鸽子。
一般来说,鸽子是夜盲,无法夜间飞行。这两羽夜鸽子是杂交配种而成,眼底闪着玉色光泽,能视物如白昼,珍贵异常。李杏檀写了张二指宽的条子绑在夜鸽子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