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楚耀祖从小卖部出来后,就径直沿着村道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孟呦呦。
孟呦呦不打算提前叫住他并表明身份和来意,说不上为什么,她与楚耀祖从未实际接触过,但就是对这个人印象很槽糕。
现在也差不多快到饭点了,她猜测楚耀祖应该是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她计划跟着楚耀祖一路找到楚瑶家,一切等见到了楚瑶再说,在此之前她不想与这个人有任何交集。
孟呦呦眼看着楚耀祖走进一户人家,房子外观看起来和周围的其它农屋大差不差,没什么特别的,红砖墙面、没有粉饰、黑瓦屋顶,屋侧有一个搭了稻草棚顶的猪舍。
令孟呦呦感到奇怪的是这户人家屋门口既没有挂白幡,也没有贴白纸。
但她也不确定当地的习俗,一般亲人去世后会保留多长时间的白事布置。
为求稳妥,孟呦呦挑了一户邻居打听情况。
一位上了年纪大银发老人,头戴深绿色雷锋帽,眯着眼睛坐在屋门口的竹制躺椅上晒太阳。
孟呦呦走近,“爷爷,请问旁边这户人家是楚瑶家吗?”
爷爷听到声音,缓慢地睁开了眼,转而又半眯起眼睛专注地盯着孟呦呦的脸看,“肆滴嘞,恁是讷个嘛?咋个先前都没瞅见过嘞。”
孟呦呦猜着他的意思,微笑回答:“我是楚瑶的同事,她超过请假期还没归队,我过来找她。”
爷爷一听,神色立刻变得严峻起来,挥着手表示:“楚瑶娃子不是纳种随便迟到滴人。”
许是因为孟呦呦一直说的普通话,穿着气质不凡,爷爷意识到她可能听不懂当地方言,继而切换成了蹩脚版普通话、
虽不标准,但足够孟呦呦领会大致意思,孟呦呦解释道:“您别着急,她家里不是有事嘛,特事特办,只要回去后跟组织说明情况,情有可原的话不会有特别严重的后果的。”
思索两秒后,孟呦呦还是决定用了个较为保险的问法:“爷爷,楚瑶请假是因为她弟弟找到部队上说奶奶身体出了状况,那现在怎么样了呀?”
孟呦呦用词很斟酌,尽管那天她听到楚瑶复述他弟弟的原话,描述的状况要严重上许多,基本上可以说是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