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怠。
会议桌正前方立着一张巨大的番州市地图。
排查方案的制定过程中,陆枫和霍青山两人争执不下,会议进程一度陷入僵局。
霍青山的方案一经提出,就遭到了陆枫的强烈反对:“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下次一定还会走水路?”
“不确定。”男人声音平静:“正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要这样做。”
霍青山的视线一直没从地图上移开,沉声道:“他们一开始之所以选择水路运输,一是因为我们目前的水上监管强度受技术、人力和地理条件的多重掣肘,存在天然短板。于他们而言,这样做隐蔽性高。
但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便于他们规划逃跑路线,边境地带跨境河流众多,四通八达,又多流经地形复杂区域,他们一旦逃到了水上,以我们目前的水上拦截能力能成功拦截的概率不是很高。”
霍青山直视陆枫,目光凌人,“我不能保证他们下次出货一定还会走水路,但我能确定的是他们选择的逃跑路线还是水路,因为这是他们交易暴露后唯一有可能逃脱我们的追捕的渠道。”
闻言,陆枫陷入沉思,默了会儿,道:“可是你的方案,以我们现有的警力来讲,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霍青山一锤定音:“那就从六二四调人过来。”
陆枫妥协了,只问了句:“那水上排查还继续吗?”
“继续!该做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我们如果不做,他们反倒不敢来了。”
因此,从华洋二号码头开始向西方向的一带河段,警方开展的水上排查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昼夜不歇。
常年靠河谋生的渔民们私底下也有所揣测——这一带最近怕不是有什么走私活动,要不然怎么突然查得这么严。
……
温岑卿挂断电话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啜了一口。
喝了一口后,又重新拿起桌面上的红酒瓶,认真端详起瓶身上的文字,这时阿辉推门进来,站定后轻声叫了声:“先生。”
自他们老板认识孟老师后,就让他改口喊先生了。初期阿辉还有些不适应,偶尔会叫混,但现在已经对这个称呼很熟稔了。
“说。”温岑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