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森愣了一秒，不解问道：“祁总？”
一个人议论，声音可能会很小，但如果是一群人，为了逞一时口舌，就会抢着说话，嗓音自然就提高。
“听说新来的总裁以前是楚总的助理，薛总就是他拉下马的呢！”
“看来不是个好惹的，薛家都能被他搞垮，咱们以后得小心了。”
“要我说，你们就是太把他当回事了，一个小助理能高升为总裁，说不准给了楚总塞了多少好处呢。”
“就是就是，要是他给咱下马威，咱就全走人！没了员工的公司就是个壳子。”
议论声从拐角的走廊处传来。
陆明绪将这些话一一听进耳朵里，冷峻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倒是李亮森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小跑着出去呵斥了几句。
议论声戛然而止，随即是分散开的脚步声。
陆明绪这才提步走出电梯。
李亮森恭敬地落后他半步。
“十分钟之内，我要看到各部门高管。”
“好的祁总，我现在就去叫人。”
走进总裁办公室内，江霆一眼就看见墙上挂着薛翊的画像。
他冷冷敲响旁边秘书部的门。
秘书长连忙跑过来，“祁总，请问有什么事吗？”
陆明绪站在那幅画像前，嗓音淡漠：“看来薛翊对你们很好嘛，人走了，画像还挂着留念。”
秘书长被他凛冽的气场骇得大气不敢出。
“不好意思祁总，这是我的失职，我这就去让人拿下来。”
她叫来几个男同事，摘下薛翊画像就要退出去。
“等等。”陆明绪叫住她，转身凝视她有些慌乱的脸，“距离薛翊下台到今天已经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你都没注意到这幅画吗？是忘了拿走，还是不想拿走？”
“我”秘书心头一颤，连连鞠躬，“对不起祁总，我下次不会了。”
陆明绪收回目光，“你家住哪？”
秘书神色微怔，却还是如实回答。
“很好，回家好好休息吧。”
秘书难以置信问道：“祁总，我在公司做了五年，您要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