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哥的战友来啦”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冲进屋。
裤腿挽着，衣裤很旧不合身，衣袖肘部、裤子臀部、膝盖处补丁摞补丁。
是个风风火火的姑娘，腿脚上不少泥巴，从地里跑回来的。
“这是冯同志，你哥的战友！”孙妈妈介绍道。
“呀！真是女兵！”孙大妹见到冯素莲，露出惊讶羡慕的表情。
“同志，你们还招女兵吗？我也去！”孙大妹也想穿这身军装，多神气！
“这个你去县武装部问一问，每年都有征兵，招不招女兵，他们清楚。”冯素莲微笑道。
“真的”孙大妹眼睛一亮，心思活络。
“大妹！”孙妈妈欲言又止，表情痛苦。
“妈，我想参军！我不要窝在这里种一辈子的地！”孙大妹拉着妈妈撒娇。
冯素莲理解孙妈妈的心态，一个孩子牺牲了，舍不得再送一个去。
又不想孩子一生都耗在这里，可又怕跟前无人尽孝。
“妈，等我出息了，接你去享福！”孙大妹给妈妈画大饼，年轻人总向往美好未来。
“唉！你呀，这里是关不住你！”孙妈妈戳了戳女儿额头。
“妈，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孙大妹抱着母亲摇晃。
“这是孙排长的同乡老谢和我的一点心意！”冯素莲拿出两张五元钱。
“这怎么好意思？”孙妈妈忙拒绝。
“孙妈妈，拿着，战友的心意！”冯素莲坚持。
十元钱在农村，是一笔巨款，五元钱便能置办一口薄棺材。
“谢谢！”孙妈妈接过沉甸甸的礼金。
“我去煮开水蛋！”孙妈妈手足无措，忙生火烧水。
“不用，我还要去老谢家！”冯素莲告辞。
“我带你去！”孙大妹主动请缨。
“好啊，谢谢！”冯素莲笑道。
沿着田间小路，走了几里地。
“冯同志，高原好玩吗？啥样子”孙大妹好奇。
她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县城，哥哥当兵那会儿，全家去送行。
“高原很高，爬过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山上有积雪，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