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或许是因为太过虚弱，哪怕是嘶吼，声音依旧不大，甚至没有半分气势，反而显得更加凄凉。
“你说你是人类？”
林源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刚才从海神口中听到“这片神域之中虚伪的造物”这句话时，他的心中便有了猜测。
能够说出这句话的人，最起码也是知晓这方世界真相的人。亦或者，和他一样，是神域之外的外来者。
“没错！”
海神费力地点了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它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仿佛承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它那双幽绿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绝望，紧接着，它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它的鳞片开始一片片脱落，露出下面苍白而腐烂的皮肤。
每脱落一片鳞片，海神便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仿佛那鳞片与它的血肉紧密相连，剥离的过程如同撕裂灵魂一般痛苦。
它的利爪也逐渐缩短，尖锐的指甲缩回指尖，最终变成了一双普通人类的手，只是那双手上布满了深深的伤痕和腐烂的痕迹。
它的脸部轮廓也在逐渐变化，灰绿色的皮肤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
那张脸依稀能看出曾经的风华，但如今却被痛苦和疲惫所笼罩。
它的嘴角不再挂着那抹诡异的笑容，而是紧紧抿着，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体内的痛苦。
“这便是我原本的模样！”
变回人类的海神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说话时断断续续，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
当林源看到海神那张苍白憔悴的脸时，心中浮现一抹熟悉感。
他总觉得，这张脸，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海神，应该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吧？”林源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询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海神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依旧痛苦扭曲，但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欣喜，似乎是在为林源询问自己的名字而感到高兴。
然而，就在他想要开口回答时，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且狰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