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互相开玩笑乐一乐,张涛已经把车子开到国道。
他问我:“怎么样?你们两个联系上了吗?他怎么说?”
“18张床1400块钱。”我如实回。
“那就可以啊,这个价钱不错。可能摆在学校也没什么作用,干脆把这些东西清理掉。不然不会这个价。”
“应该吧。用过的东西就是这样,价钱得看买家和卖家怎么协调了。”
张涛蓦然点头。他今天似乎心情还不错,开车的时候一只手指头始终轻轻点动着方向盘,就差哼小曲儿了。
我顺势问他:“今天碰上什么好事了吗?”
他哦了一声。
“也不是。可能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早,睡眠不错。”
我挑了挑眉眼。
“嗯”了一声。
这是有可能的,人的睡眠是一大问题。以前年轻不觉得,后来心里装着的事儿多了,脑袋根本不自主。
总在晚上的时候开始胡思乱想,有时即便什么都不想也很难入睡。
所以偶尔睡得着、睡得熟反倒成了人生中一大高兴的事儿。
我的睡眠是和王浩重逢感情升温后才开始好起来的。以前同样操心难眠。
我们聊着聊着不自觉就聊到王浩头上去了,
张涛和我谈起以前他们两个一块儿上班的事儿。
张涛说:“其实有时候真佩服他,当时我们一起学手艺活,厂里和外面不一样,厂里的人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手艺教出来的。当然现在自己回头看,这也很正常。毕竟跟饭碗有关。
所以我们在厂里总是被挤兑。那种被排斥无视的感觉很让人受不了。那会儿年纪小人又冲动,一言不合就想甩脸子走人。
浩哥也一样。一开始同样也觉得:天涯何处无芳草?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但后来连续转了几家厂发现套路都差不多,我就嚷嚷着要回来,但浩哥拉着我忍气吞声。
他说既然大环境就是这个样子,留在哪里都一样。关键要学到真本事。
我就问他:谁不是想学真本事,但你看他们真愿意教吗?他们根本就是想找一个免费的劳动力,想找一个能使唤的人而已!难道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