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间,我问他:“今年你在哪儿过年?”
他说腊月二十六送李小霞他们回去,当时在医院我没好问,现在我想了解清楚。
在哪过年这个事之前一直没想,因为潜意识就觉得我们一大堆人全都在贵阳过。
他当时还开了个玩笑说今年过年的开销让我来负责。
现在突发情况,不知道他作何打算?
“现在不说这些。”王浩道。
我抵着他肩膀和胸膛,非常认真的看着他说:“说了再做。”
他眸色深深。
见状,我又开口补充:“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就是想了解清楚,这方便接下来我安排怎么过年。”
对他不用说太彻底,他能明白。
他居高临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我刮蹭着他肩膀的皮肤。
“叹什么气?这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吗?王浩,你不用觉得为难。”
“如果我在那边过年……你心里会怎么想?”他问。
我心里本能的僵了一下。
但也很快调节过来。
“如果我说我一点都没感觉你也会觉得不舒服吧?”
他抓着我在他肩膀上刮动的那只手,只用一只手撑着床,他用大拇指刮蹭着我的虎口。
叫人觉得酥麻难耐,可又贪恋这种能刺激神经细胞的滋味,因为这可以证明此时此刻他是在我身边的。
然后他扭头在我掌心亲了一下,被他亲过的地方像是一股暖电流窜入体内。令我撼动。
在他没开口之前我几乎觉得他会在那边过年。
而我也会以“没关系,反正生意这么忙,过年就那一天时间,怎么过都无所谓,我和他以后有很多个年头要过”这种自我安慰的心态面对。
但他说:“过年当然是一家人要在一起。初一我们再回老家,给亲朋好友拜拜年,给老祖宗拜拜坟。”
惊喜一下子爬上我的眼球。
但同时心里也会有一些类似于面对李小霞的复杂情愫。
不知这样是不是对她太苛刻。
或许,在现实意义上来说这是她过的最后一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