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通红,站起身绕着房间一个个拉开柜子,露出里面金灿灿五铢钱:“我要求不高,要么门下要么门侯。”抓起一把钱眼神尽显不屑:“不够我去借,你说个数。”
“够,够了。”丁冲脸色涨成紫红,老乡的前程居然要一个外人使劲,心中泛起酸楚抹抹眼泪一拍大腿:“六百石门侯包我身上,我会告诉他举主是你!”
“千万别说。”刘琰探身过去盯着丁冲双眼加重语气:“举主是你。”
“为什么?”
门侯隶属城门司马衙门,平常驻守城门职位非常关键,等于是控制了一座城门,一句话就能决定谁能出入城池,不说别的,单就出入走私一项每月就是不菲的收入。这可是树立党羽中饱私囊的绝佳机会,丁冲不明白都钱都花了为什么不让说。
“我不知什么时候就倒,想让他安心走你的背景。”刘琰说完低头不再言语。
“你不会倒。”丁冲伸出手轻拍刘琰手背,想张口却不知该不该继续说唐家的事,最终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去。
几天后郑浑从洛阳先行返回许昌,回来当天就同荀衍一起登门拜访司马防,三方具体谈了什么外界不清楚。
许昌官场各种流言四起,不论传言内容有何区别,大致都指向一件事,颍川、谯沛、以河内为代表的士族,三方怕是要和解了。
若事情果真如此,那扮演制衡角色的赵温处境将很尴尬,同时发生另外一件事,曹操发掘汉室宗亲坟茔曝光,其中就有前汉和后汉诸位梁王坟冢。
刘琰正在黄阁公事房翘着二郎腿发呆,杨修朱铄两人慌慌张张走进来欲言又止,刘琰被盯得慌神刚要开口,杨修躬身到地轻声开口:“请您节哀。”
看向朱铄同样一脸哀色,刘琰翻身起来更加大惑不解:“咋了?”
杨修朱铄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朱铄沉声道:“尊家墓冢出事了。”
见刘琰还是没明白,朱铄索性附耳说了句曹公发丘梁王陵墓。
杨修叹口气:“尊父故孝阳侯未能幸免。”
刘琰嘴张得老大,指指自己有些茫然无措:“知道我身份?”
“世人早已知晓。”杨修点头说完便不再言语。
刘琰孝阳侯遗孀的身份早就尽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