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展现今非昔比,祢衡亲自指挥椽吏收拾出隔壁房间,此后这里作为下属公事房,原本黄阁公事房就只剩刘琰一个人。
偌大房间与工作相关事物一概不要,装饰一新家具摆设齐全,房间侧面立起一扇檀木屏风,祢衡亲自操刀题写歌赋,外人看见如此光景还以为进了谁家卧室。
刘琰吃着面前十六个菜,喝着小酒斜眼看向门口跪着的吴质:“咋又回来了?”
“晏子不死君难。”吴质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回应。
刘琰差点被酒呛到,这人得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种话,晏子不死君难跟你抛弃举主能一起比较吗?挥动筷子想着赶走,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叫滚,想着先作个铺垫脱口问到:“汝何德能自比晏子?”
“非晏子诚张子也。”
能力不及万一德行倒是蛮像,对吴质清醒的自我认知刘琰只能狠狠点头,当时都认为彻底没戏了,倒也真不能怪人家跑路。
到底是个底层穷人没见过大场面,看在能力份上姑且留下好了,留下归留下,一百石俸禄可不成了,必须得罚必须得减:“就书佐吧,罢了,去找祢衡。”
吴质重重叩头起身离去,从进来到离开始终没有抬头,同许多人一样,他也没有预料到刘琰这么快能翻身。
去司隶校尉部报到时感触颇深,当时走关系上任的不止吴质一个人,首次单独一个人进大衙门,吴质紧张坏了竟然没报出举主名号。
负责接待的假佐鼻孔朝天,问话时大棒子就在眼前晃悠,那架势似乎说错一句当头就打,吴质哪见过这阵势,战战兢兢彻底将刘琰忘在脑后。
还是假佐不经意间问及可有举主,吴质才想起来提人,当说出刘黄阁名号时候,永远忘不了假佐那震惊的表情。
之后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假佐直言自己接待规格不够,迈着小碎步一路点头哈腰,直接引荐给了司隶校尉主薄,主薄表现更是恭敬,然而同样表明身份不够,吴质最后被带到了司隶校尉别驾从事面前。
在司隶校尉这个衙门里,别驾从事是仅次于都官的第三号人物,见面就坦言,也就是现在都官空悬,否则也轮不到别驾接待吴质。
薄曹从事史只算微末小吏,然而吴质却发现,所有人都对自己恭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