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见达到目的,详细要等以后再讨论便转身退了回去。
“逐鹿神器非我愿,匡扶社稷无余力。中国自有英雄定,立誓北向阔华疆。”刘珪大声说着拔出根箭矢啪一声掰为两段。
刘珪始终认为公孙瓒是值得称道的大英雄,他的道路没错只是手段过激。
当天傍晚公孙瓒斜倚在虎皮上,额头发丝散乱,神色迷茫望向远方。
白袍将领大步进入拱手呼唤:“易侯,他到了。”
“威阔,你为什么要来?”公孙瓒想抬手邀请对方落座,却忘记了手里信笺,看到信纸滑落在地,叹息一声闭上双眼没有动作。
‘必须来,我没有选择。’
公孙瓒笑了:“我能信任你吗?”
“你必须信任我,你没有选择。”
公孙瓒笑得很悲哀,曾几何时他也一样没有选择,现在回头看去,何止是当初,许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凭自身意愿选择过。
刘珪始终没有表情,他心里也一样悲哀:“交给我吧,他将走得更远。”
公孙瓒拿出军旗在手中摩挲,眼神逐渐凝聚,:“我很后悔,我知道错了,威阔,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没错。”刘珪伸出双手,紧盯军旗话音都变得颤抖,从第一眼见到那一刻起,就再也无法割舍,那是方向,是人生的目标,它就在那里静静等待着传承。
“他是我的,是我的一切。”公孙瓒说得咬牙切齿,狠狠抓住军旗收回怀里。
“也是我的,是我的一切。”
公孙瓒双手缓缓递出,眼光中饱含希冀,看能看到,就在眼前,朦朦胧胧却又无比真实,那是他的理想,他的传承,伟大的事业需要传承,他的时代已经结束,新的未来必将开始。
夜已深,公孙瓒在刘珪离开那一刻陡然间恢复了往日威严,好似甩去了什么了不得的沉重包袱,仰头望向屋梁,恍惚间回到多年以前。
再低头直面残酷现实,脸上轻松一笑:“子龙,威阔那里是个好去处。”
赵云一袭白衣侍立在后,明白公孙瓒话中含义,轻轻点头,旋即摇头间轻松一笑:“终不背德也。”
刘珪是大军阀,一个武将去了又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