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纸笔想着到街边摆摊,凭着一手好字画起码能有口饭吃,刚摆了两天就被许昌令的衙役发现,带到衙门莫名其妙的判了个影响市容,说什么都要没收摊位还要罚款。
大汉法律找遍也没有影响市容这一条,当官的说法律确实没有,是司徒幕府颁布的条例,就因为刘琰怕虫子,所以一直在严格执行卫生管制。
卫生制度包括不允许随意摆摊,要摆摊可以,需要缴纳高昂的费用,这可不是谁乱收的,要保证执法力度,需要额外雇佣人力进行管理,这笔钱就属于官府额外支出的行政费用。
魏讽交不出钱就不能摆摊,好说歹说总算放回了家,只是两天的收入被罚没,还欠了衙门好大一笔罚款。
临近月末房租催得紧,昔日和房东相处的一直很好,魏讽舔脸求着宽限几天,哪知道房东竟然变了脸,以前你是鸿都学子,现在就一闲散人员,租金绝对不能拖,一天都不行。
在街角搭了个临时窝棚,全家挤进去总算没有露宿街头,住得不舒服倒是还能熬,可老小都等着吃饭,两天没见米,两个孩子抱着母亲饿的哇哇哭。
几个同窗朋友看不过去,暗中接济了些钱,困境这才稍微有所缓解。靠接济毕竟不能长久,同学家也不富裕。
这时候听一个善于交际的同学提起,你没使钱,二级确实没要你,但是三级却考上了汾丘县乡文书,只是被某某关系硬的人顶替了身份。
魏讽其实早有预感,不能这样任人欺负,谁在背后搞鬼心里明镜一般,朗朗乾坤不信没有讲理的地方,连写十几份举报信,各个衙门口投递进去。
十几个衙门都收到举报,结果却如石沉大海一点回音没有,魏讽发了狠,披发赤足一个衙门一个衙门挨个控诉,事情闹大,官府顾及社会舆论定然接见自己。
事情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许昌百姓听到是控告舞弊,都没问被告名字立刻作鸟兽散,魏讽在衙门口闹的动静不小,街头巷尾都传扬遍了,但是几乎没有同情者,得到更多的是普罗大众的轻视和嘲笑。
魏讽心一横,跑到司徒幕府门前求见决曹,跪了几天门都没让进,许昌令到差役又到了,二话不说上枷锁拿人问罪,押到衙门判了个扰乱公共秩序,干扰职能部门正常工作。